慕容轻寒其实已经对光怪陆离的各种事情有预备了,但是这意外的一出撞鬼还听了好久故事还是让她有些累。和云行冥放学回到家时,家里没有一点动静,看来是没有人。云行冥把外套一扯下扔到了玄关的衣服架子上就跑去显示器前打游戏了,慕容轻寒转身去大浴室,不为别的,大浴室里有家里最大的按摩浴缸,有一个家庭泳池那么大,试过一次以后就会令人念念不忘,虽然家里有四个人,但是空闲的时间重合度太高了,总是得为一个浴缸抢夺半天,最后基本都是三个人泡一个池子,慕容轻寒因为可恶的羞耻心不愿意和别人当泡友,一个人在
她拿好要换的睡衣,推门进入浴室,里面已经是雾气缭绕,门口的大洗手台前,有一个比她高半头的蓝色身影,墨枭穿着战斗服站在镜前。听见她的声音,手上的刀片依然稳定的轻轻在眉前刮蹭,发出细小的沙沙声,过一会又用刀尖挽了个花,将额前和鬓角柔顺而有光泽的蓝发修了修,慕容轻寒忍不住出声提醒:“枭,你两边鬓角修的不一样高。”墨枭一笑,“这两边啥时候一样高过了。”她尖尖的鲨鱼牙在她笑的时候露出一点边角。
说罢,她把齐肩的头发挽起来,十分随手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一把拉过刚脱掉衣服的慕容轻寒,抱住她塞进了池子里,让她刚好坐在浴缸里的座椅上,然后自己用手一撑,跳进了这个可以被称为泳池的浴缸里,溅起一大片水花,又跟着波澜飘到了水池边,慕容轻寒把脑袋别到一边,心里默念没看见没看见。不得不说墨枭的身材确实很好,长期的体力训练让她有结实的刚好的肌肉线条,同时也不缺乏女人味,微微上挑的眼型和天生白暂的肌肤被热气熏腾染上几分类似醉意的红晕,看着人时就像是在勾魂,只可惜除了任务之外都走的是中性帅气风,没办法发挥她更女性化的一面。
很漂亮,如果穿上衣服的话就更漂亮了。慕容轻寒想,她突然感觉手臂上一阵蛰疼,抬起手看,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在热水中被蒸的鲜红,是今天在旧校舍摔了一跤不知道在哪里划的。她瞟了一眼墨枭,只见对方一直在看自己,蓝紫色的双眸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深邃深情。两人相顾无言的对视许久,慕容轻寒先移开了眼睛,接着就听到身侧一声轻轻的笑。
墨枭把她受伤的手牵过来,转来转去的看了半天才像是放下心来,摸摸慕容轻寒的额头,说:“没什么事,只是皮外伤,不会留疤。”慕容轻寒的额发被墨枭湿漉漉的手也摸成了湿漉漉的样子,墨枭顺便轻轻揪过她的鬓发,似乎对过于整齐的样子有些不满意,不由慕容轻寒说,轻轻用刀片修出了弧度,把其他的头发别在耳后,厚厚的鬓发很快变薄了,她又盯上了慕容轻寒的刘海,用刀柄左右划拉几下,似乎都不满意。“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刘海?”慕容轻寒被问的一惊,她对于自己的发型从没有任何想法,一直都没有想过要换发型。她犹豫片刻,说:“就跟你的一样吧。”墨枭倒是有点为难的样子,但对着慕容轻寒小兽般无辜的眼神也没多说什么。很快,慕容轻寒的刘海就修了出来,但并没有完全和墨枭流畅的碎发一样,只是在右边修出了一点弧度,在眉毛附近修成一条水平的直线,衬托着慕容轻寒浅淡的眼眉有了一点精致感。
“好啦,大功告成!”墨枭把手里攒着的碎头发随便从池子边抽了张纸巾包起来,微微浸湿以后扔到了远处的垃圾桶里。“很可爱,真的。”她拍拍慕容轻寒的头顶,说着,将不知什么时候存在的小浮桌推到慕容轻寒眼前。浮桌上有两个小玻璃杯,墨枭一捞便带走了一个,慕容轻寒没得选,随手拿起来一饮而尽。酸甜的果茶,里面有几块空心的浮冰,甜度刚刚好,墨枭又给她倒了一些,她便又小口小口的啄。几杯下肚,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她用自己贫瘠的词汇量对这个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夸夸,墨枭笑了,说:“喜欢就好,这还是我第一次自己试着酿酒。”
“……欸,酒?”慕容轻寒愣住了,她还没喝过酒,一口喝下也只觉得冰凉而味甜,嗓子很舒服,完全没想到是酒。骗自己“只是热水泡的头晕”的理由立刻作废,眩晕感也随即涌了上来。恍惚间只听见墨枭说:“抱歉……但,我不太擅长和清醒的人说这种话……毕竟我只被要求训练与醉酒的人调情……”她停顿了一会儿,“我可以吻你吗?”她说。慕容轻寒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自己回答过什么,下一秒的画面便是墨枭靠近自己的脸,温热的鼻息打在自己的鼻尖,红润的唇无限靠近自己,再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轻寒!”她听见墨枭喊,但已经回应不了了。
身体怎么又重又轻的……好困……
“墨枭……”知羽房间地下的实验室内,知羽随手将空针管扔进垃圾桶,随便拉过来一个椅子坐在上边。她的头发被高高的扎起来,连着额前那一缕也别到了头边,妆也早就卸了,看上去有点虚弱。她盘腿坐在椅子上,用胳膊支着头。“你怎么想的,来说说,你怎么想的?”
“你知道她身体不好吗?我连外面的饭都不敢让她吃,每天上班之前给她把饭做好打包好就害怕她恢复不好,你让她喝酒?”知羽将脸埋进手掌,她也已经很久没睡觉了,工作时被墨枭发来紧急通知,悲愤加上劳累让她有些支撑不住。
墨枭根本无法说话,只能站在一边,阿尔法敲了两下门就破门而入,这次她是一个人,没有带上奥米伽。她连二人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到慕容轻寒旁边,很快空中飘起来一个个屏幕,做过对旁人的加密处理,在墨枭和知羽看来,不过是一堆颜色各异的色块拼接着,也算是有一点观赏性,但在场根本没人有工夫做观赏之类的事情。
慕容轻寒的体温不断升高,知羽不敢随便用药,只能在一旁进行一些物理降温,而墨枭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似的帮知羽递递东西。
“为什么要喝酒?”阿尔法也问,很明显她从慕容轻寒的身体里查出来了什么。墨枭无言,知羽说:“墨枭这崽子自己瞎弄点东西恨不得世界都知道,洗着澡呢给人家轻寒灌了好几杯。”她一边说,一边在阿尔法看不到的位置掐着墨枭背后的肉。
阿尔法的动作逐渐缓慢,最后重重的打两下屏幕,一挥手,屏幕就被收了起来。
“你说的这个酒……它好喝吗?”阿尔法说。看到她不正经的样子,二人皆是放下心来,至少说明问题不大。阿尔法大概嘱咐了一番后,带了两罐子墨枭的果酒就要走,她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想事情一样,又叫墨枭过去。
“来来来,你蹲下来一点,我够不到你。”墨枭俯下身,阿尔法轻轻在她耳边说:“下次亲嘴穿件衣服,而且我觉得她也喜欢你不喝酒能达到的效果可能更好。”说罢她把身上的白色外套和医用手套顺手扔在地上,转身走了,两个麻花辫在身后一甩一甩的,很快就到了传送点,一道白光打过去,就已经没了她的影子了。
墨枭被说的面红耳赤,知羽看见了,只当是阿尔法像往常一样毒舌挖苦了墨枭几句,走过来说:“她就是那样的人,你别太在意,不过今天的事情你确实也做得不对……”墨枭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说:“没事,我明白了,而且她说的也有道理。”知羽说:“你放心,小轻寒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了,她已经没什么事了。”
“嗯……”墨枭十指相扣,像是在思考,“她醒了吗?我想见见她。”
“还没呢,不过她也快醒了,暂时不需要更多的治疗了,一会儿把她送回房间里就行了。”墨枭听下了知羽的言外之意,把知羽往实验室外的方向推了推,“妈你就先回去睡觉吧,你也累了,我自己的问题剩下的我自己解决。”说完,她横抱起慕容轻寒,走向慕容轻寒的房间。
于是,慕容轻寒再睁开眼时,一颗毛绒绒的蓝毛脑袋正抵着她的腹部,她醒了没发出什么动静,但墨枭却醒了过来。她握住慕容轻寒的手到:“对不起小轻寒,我昨天没想那么多……”慕容轻寒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尽管现在的她还没办法将喜悦与微笑相结合的那么自然,但她也希望自己的笑容能让墨枭不那么难过,她说:“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你昨天给我剪了新的发型,我很喜欢。”这话自然是假的,她还没照过镜子,但她愿意相信墨枭的手艺,准确来说,是相信墨枭。
看着她看上去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墨枭释然的笑了,说:“没关系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好,不用勉强。”她的手突然握得很紧,“所以我们可以继续一下昨天的事情,我是说,我可以吻你吗?”慕容轻寒没有回答,但她发白的指尖也握住了墨枭的手,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墨枭站起来,俯下身,一只手撑着慕容轻寒的脑袋边。两人的脸贴的很近了,墨枭突然闷闷的一笑,用有点沙哑的气声说:“你闭上眼睛好不好,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亲别人,算上昨天也才第二次。”慕容轻寒闭上眼睛,很快,墨枭干燥的唇便印上了她的唇,然后是湿软的触感,这个绵长的吻轻轻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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